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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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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解禁的青瑤別提有多高興了,不用待在帕特裏克夫人辦公室的小房間裏,可以自由同他在一起,夜裏也能正大光明一直黏著他,除卻總得進出斯萊特林休息室就是了。

而裏德爾的工作幾乎變成了照顧小孩子,在餵飽她後再講故事哄她午睡,直到親眼看她睡著,他才有時間做自己的事。

將帷幔放下,裏德爾抽出魔杖對著床榻無聲地劃了幾下才回到那張辦公桌前開始著手上午的課程所留下的作業。

伴隨著這一室淡淡的甜而不膩的桃花兒香,他的神思難得輕松了一點,面對身後在睡夢中的姑娘可比熬制魔藥或是研究某些高深的黑魔法要麻煩的多,但從某種程度看,這種麻煩很值得。

幾篇論文於他而言沒有任何難度,只不過要花費些時間罷了,只是這點時間卻顯得異常珍貴,筆下行雲流水,雋秀的英文字母一個個整齊地排列在羊皮紙上,不一會兒便洋洋灑灑寫下了一大段。

當結束最後一個字符的書寫已是一個多鐘頭後,這個速度完成三門課程的作業自然不慢,別提六個月後便是O.W.L.,沒有一個教授會在布置作業上手軟。

快速將這些書本羊皮紙都收起,裏德爾側目一瞥掛鐘,離下午的課程還有一些時間,他便慢條斯理拿出魔杖,在無聲咒的加持下揮動幾下。

就只見帷幔自動收了回去,而床榻上睡得正香的姑娘也似乎受到影響似的翻了個身,縮成一團正好面向他這邊。

裏德爾小心地坐在床邊,雖沒什麽表情可那雙背光的漆黑雙眸卻似乎裝滿了許多,覆雜的情緒盡數交織,匯聚而成的目光便落在她的小臉上。

這張足以迷惑旁人的精致臉蛋在霍格沃茲或者說英國都是特別的,他的指腹一點點拂過去,這一刻,暗色的眸子似乎多出抹血紅,毫不突兀,甚至於勾唇笑了。

可下一瞬,眼中的一切就都化為虛無,就像掀不起任何一絲漣漪的湖泊,冰冷深沈的可怕。

他就這麽盯著她,這古老東方神話中的神仙,由一顆桃子幻化而成,不老不死不滅,能夠永生的...怪物,的確令人羨艷,可這似乎不怎麽公平。

但很快的,他忽然毫無征兆地俯身去親吻她的臉頰,再緩緩向目標之處移去,就像麻瓜童話故事裏的睡美人,他覆上那更柔軟的唇瓣開始借由這個吻來喚醒她。

而這美人終於蘇醒過來,下意識的輕輕一舔更為這個吻平添了幾分可以更進一步的要素,她瞇著眼睛的同時也有意無意地回應,似乎還未完全清醒。

但他可不在意這些,從她睜眼的那一刻便不僅僅只為喚醒她了,大約是受到什麽蠱惑,使得他拋棄理智全靠本能的欲望去向她索要一些滿足自己的東西。

衣衫有些亂,他的手掌整個包裹住那個軟乎乎的小東西,正用適當的力氣輕揉,她也不拒絕,似乎已將那些囑咐忘了個幹凈。

不過,這一切還是得以終止,他主動停下,沒有尷尬窘迫,兩人僅相視一笑而已。

“該起床了,親愛的,下午只剩兩節黑魔法防禦課,會很有意思。”裏德爾溫柔地將她扶起,再小心地為她整理衣服,唇邊的笑意從剛才起便沒減退過。

雖然臉龐紅暈還在,但青瑤已沒有那麽害羞了,她乖巧地任他上下其手,一聽他都說有意思便來了興趣,立刻追問,“如此...黑魔法防禦課是學些什麽的?能讓湯姆這麽期待?”

然而得到的卻是他滿目的脈脈情意以及一句,“到時候瑤便會明白,只是或許你不會喜歡,但很適合觀看,相信我,不會再像上午讓你無聊的睡著。”

見他提起這事,青瑤立刻就擺出不太高興的模樣伸手輕輕推他,撇撇嘴抱怨道,“湯姆還說...以後我不才要再陪你上課,先不說這英文我本就學了個半吊子,教授的內容我都聽不明白,還沒人能解釋給我,你又得聽課也無暇顧及我,難不成要我自個去找樂子?”

而他已蹲在她面前,一直笑得溫柔看她可愛的模樣,再握緊她的兩只手待她講完才哄,“是我的錯,考慮不全,乖些別氣...那麽下午的課瑤還想去麽?或者待在這裏養養精神,等夜裏我帶你去禁林。”

只見她就這麽盯著他眨了眨眼,隨後毫無征兆地直直俯身抱住他的脖頸,整個人也從床上下來,重量都靠著他,再接一句,“不行不行,湯姆不要丟我一個人在這兒。”

好在這點重量對他來說不算什麽,迅速勾住她的後腰穩住再起身將她抱回床上,但她就是不肯松手,似乎不同意就會一直抱著,他只得出聲,“小傻瓜,我怎麽會扔下你...乖一些,我來幫你梳頭。”

得了同意,她才“嗯”了聲再松手,接著又被抱去梳妝臺前坐著,通過鏡子一眨不眨盯著站在自己身後的人,忽然喚他,“湯姆...”

他聞聲擡眸,溫柔的視線在鏡子裏和她交匯,但拿梳子整理她柔順長發的動作沒有停頓,同時勾唇笑問,“怎麽了?”

即便每日都能看見他,所有的溫柔繾綣也盡數給了她,但每每觸及到這樣柔情蜜意,她總會心裏一軟,但不知為何此時的他似乎有些不同,想也沒想就問,“湯姆很喜歡黑魔法防禦課嗎?”

他沒有立即回答,比起先前,現下他已能熟練為她梳一個簡單的發髻,雖然似乎與這樸素的長袍有些不搭,但在這張小臉的襯托下,還是很好看,很溫婉。

直到將那根簪子戴在她發間後,他才不緊不慢地回答,“親愛的應該明白,比起防禦我更喜歡進攻...比如,這樣...”

像是為了印證這後半句,他骨節分明的手指緩慢地劃過她的下顎線,轉到下巴輕輕捏著一擡,再俯身在那微張著的唇上印了個吻,又補了一句,“當然...還有其他時候的,瑤比誰都清楚不是麽...”

在他的目光下,她的臉龐飛速升起抹紅暈,明亮的眼睛裏似乎還有盈盈水光,顯然聽懂了,但她幹脆轉過身子直接撲進他懷裏,沈默了半晌才悶聲來了句,“湯姆..黑魔法很危險..要當心...”

可下一秒她又仰起小腦袋望他笑得甜甜的,“湯姆總說保護我,可好歹我是個神仙,怎麽看都該我護著你才對,可我總覺著在此地,你似無法隨心所欲。

我雖不太懂這些魔法的種類作用,不過無妨,就算是那些不可饒恕咒,我也能幫你抵擋,到時你喜歡什麽去做便好。”

沒有得到任何回答,有的只是沈默而已,他不知因著她的這段話在思慮些什麽,可唇邊的笑意卻始終未變。

終於,又過去一會兒了,他才沈聲回覆,“謝謝瑤,但也請相信我,這一天不會到來。”

哪知,她倒無辜地眨眨眼隨後調笑道,“湯姆是舍不得我嗎?”

盯著她明媚的笑臉,他幹脆二話不說直接打橫抱起,再拎過一旁的書包,大步流星地向門口走去的同時反問,“瑤覺得呢?”

結果她還認真沈吟了幾秒鐘正經道,“我覺著是,湯姆舍不得我。”

他滿目溫情垂眸瞧她笑靨如花,推門出去的前一刻低頭在她額前親了親,“是,瑤是只屬於我的獨一無二的珍寶,我怎麽舍得。”

綿綿情話惹得她羞澀之餘更是忍不住撫上小腹,如若在他眼裏的珍寶為他帶來了另一個,他又會如何呢...或許他能夠接受,他會喜歡的吧...

直到這節黑魔法防禦課開始了,青瑤才明白他話裏所說的有意思具體指什麽,加拉提亞.梅樂思教授會特地留出一節課的時間用以學生之間自由探索練習所教過的一些防禦咒或對應的破解咒。

這兩個學院偏又是格蘭芬多和斯萊特林,幾乎是人盡皆知的互看不順眼了,那麽也可想而知到時的場面會有多混亂。

好在第一堂課的主題是學習與召喚咒的功能相反的破解咒,據梅樂思透露,這在O.WL.的考試中出現的幾率極大,所以重要性也不言而喻。

青瑤便坐在一旁默默圍觀這些學生們交頭接耳練習驅逐咒的模樣,裏德爾解釋說黑魔法防禦術只不過是個可笑的幌子罷了,除卻應付一些危險生物外,所謂抵抗黑魔法,如果不去了解又何談抵抗。

這話的確不錯,學校裏到底還是安全平靜的,若是日後不幸碰上那天在翻倒巷襲擊她的黑巫師,那麽這些十多歲的孩子能怎麽應付,或許最終的結果大概率是死亡吧。

不過這課倒是不無聊,也難怪是最受學生歡迎的課,青瑤便抻著下巴悠閑地望著身旁已能將這驅逐咒運用自如,被梅樂思安排去幫助其他學生的裏德爾。

他正帶著抹禮貌溫和的微笑指導埃弗裏揮動魔杖的動作幅度,而其他學生也時不時會去請教他,雖然大多是女生,甚至還有一部分格蘭芬多,他也都一視同仁地給予幫助。

雖現下無法黏在他身邊,但望著被團團圍住的他,青瑤的心情卻著實不錯,她的心上人果然很厲害也很受其他學生教授的喜愛,她該為他高興才對。

不過看久了也讓青瑤有了試試的意思,她拿出魔杖也圍到了裏德爾那邊,仔細聽他講解些註意事項,隨後再有模有樣地對著另一側桌上的一本書揮動魔杖並念魔咒,只可惜,結果不盡人意。

有些學生已經能成功施放了,只不過時靈時不靈,或是本該彈飛出去的物體直接往自己臉上招呼了,根本不能有效地控制住。

青瑤自然不會一次就氣餒,便到邊上角落,也開始了驅逐咒的練習,既然來了多學一樣總是好的,而且梅樂思說這條魔咒對人也有同樣的效果,那實用性就很高。

只是,青瑤自認為大概天賦不太好,學這魔咒比起法術還有些難度,試了好多次都無疾而終,實在是磨人耐性。

但功夫不負有心人,又認認真真按照裏德爾曾講過的練習後,青瑤終於成功了一次。

那張可憐的羊皮紙快速按照青瑤的想法掠過所有人的頭頂直直飛到了教室最後頭,不過教室內鬧哄哄的,一時也無人發現。

看了眼自己的傑作,青瑤興沖沖地收起魔杖準備去告訴裏德爾,可還沒跨出一步,迎面便是已幾日沒說過話的馬爾福。

她明明還在隱身狀態,可對方似乎能看見她,沒有任何猶豫停頓直直走到她跟前擋住了去路,接著又伸手將這角落一圈,將她困在裏頭。

但青瑤也立刻蹲下身打算從他手臂下面鉆過去,卻不想對方先一步開口了。

“好久不見了,青小姐,這幾天,我可是非常想念你,不露個面麽?”說著,馬爾福便立刻伸手摸過去,果然和自己想的一樣,一下捉住了她的手腕再猛地一推將她就此按在墻上。

而此時似乎也沒人關註這個角落,尤其不知有意無意,幾名斯萊特林男生將他們擋住,正好隔斷了其他人。

陌生的氣息撲面而來,青瑤掙紮無果便咬牙低聲威脅,“你要做什麽?快放開我!否則休怪我不客氣!”

這話應是起了點效果,就見他神色一凜,大約真的有些忌憚,可才兩秒過去,他便忽然貼過來,一手摸到她的臉頰湊過去就是一吻。

雖因他看不見的關系只親在了她的臉頰,但這下青瑤是真的惱了,二話不說便使了個小法術瞬間彈開他。

就只見馬爾福就像被一股強勁的力道擊中似的,控制不住地突然飛了出去,撞到後頭那幾名斯萊特林男生身上,伴隨著一些不小的聲響,這幾人統統都倒在地上。

這也成功引得其他人的目光過來,青瑤便趕忙小跑到裏德爾身邊緊緊抱住他的胳膊,湊過去帶了些委屈低低喚他,“湯姆...”

趁著大家都去圍觀地上的幾個斯萊特林的這一刻,裏德爾在瞥見馬爾福時,眸裏瞬間陰霾遍布,他迅速抓住身旁人的小手繞過周圍的學生去到最後頭,隨後才關切道,“抱歉,瑤,疏忽了你,馬爾福對你做了什麽?有沒有受傷?”

青瑤已經躲進他懷裏,兩手緊緊環著他的腰身,細聲解釋,“沒有...我方才在練習那驅逐咒,許是成功了的緣故,引起了他的註意,是我不小心,被他堵在那兒...”

“從現在開始到下課前都待在我身邊,乖一些,讓我時時刻刻知道你的位置。”裏德爾輕柔地撫了撫她的長發,語調溫柔至極,卻又冷睨了眼那一邊學生堆裏淡金色頭發的人。

連同馬爾福在內的四名斯萊特林引出的這個短暫的插曲很快便平息了,就連梅樂思都認為應該是某個學生使用驅逐咒不當而造成的,在又著重說明了一次後,這節課才得以繼續。

只不過,馬爾福卻全程若有似無地望向裏德爾的身側,嗅覺神經清楚地記得女孩身上淡淡的好聞的氣息,再加上那切實的溫熱觸感,他便控制不住去想她。

這的確不夠公平,憑什麽這個該死的非純血能得到梅林的禮物?

不過須臾過去,他便收回目光,勾唇又是一如既往的假笑,來日方長。

作者有話要說:

我來了

我想約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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